了,我——”

话音未落,他像是骤然看到了什么极端的恐惧,瞳孔扩大,目眦如裂,然后直直向后倒去。封鸢连忙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顾苏白的眼神逐渐清明,半晌,茫然道:“怎么了?”

封鸢收回手:“你太困了,我们俩说话说着说着你又差点睡着。”

顾苏白摸了摸后脑勺,埋怨道:“都怪你,大周末的不睡觉非得来嚯嚯我,你什么毛病。”

“你再睡一会吧,”封鸢站起身,“我先走了,我们中午见。”

“诶诶,”顾苏白连忙叫他,“我就开玩笑,你回去一会还得过来,不嫌烦啊。这样吧——”

顾苏白打着呵欠:“我再睡一会,你自己玩,打游戏的话自己开电脑,密码跟我工作电脑一样。”

“也行。”封鸢点头。

顾苏白又回卧室睡觉去了,卧室门关上,狭小的客厅里大只剩封鸢一个人,他将投影幕布上还在播放的电影暂停,在脑海里道:“他对矿洞爆炸有印象,甚至有可能是直接当事者,但似乎回忆这件事让他极度痛苦,我刚才只能暂时打断他的回忆。”

“这么看来,”CPU道,“那个梦境的发生原因和介质,很有可能就是他的记忆。”

“他的记忆不完整,所以那个梦境也不完整?”封鸢思忖道,“所以上次我们在他家楼下遇到的白夜信徒很有可能是来抽取他的记忆的……用‘抽取’这个词好像在搞什么人体实验。”

他吐槽了一句,接着道:“可是那天白夜信徒并没有得逞,他们又是什么时候抽取了顾苏白的记忆,而且按照他们血祭的做派,好像不太可能拿走了记忆再把顾苏白放回来——”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正在听封鸢说话的系统问道:“然后呢,宿主,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封鸢迟疑了一下,道,“我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什么?”

封鸢皱眉:“顾苏白进入无限游戏的那天晚上……进入无限游戏的前置条件是遇到生命危险,也就是说那时候顾苏白遭遇了威胁他生命的巨大危险,随后就发生了入侵事件。”

“假设,”他说道,“假设白夜信徒在那天夜里袭击了顾苏白,用某种手段取走了他的记忆,并打算杀死他……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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